范冰冰也'直播首秀'了,用户只是想有人陪伴
发表于 2016-09-17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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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冰冰工作室官方微博晒出范冰冰的新“工牌”,当花椒直播在北京地铁里铺满范美人的广告,这位明星又多了一个新身份:花椒直播首席体验官。
从“奥运会”到“芭莎慈善夜”,凡是话题热度足够的明星纷纷被请去开“直播首秀”,如果一定要追溯,这股风潮应该是意外走红的奥运明星傅园慧同学在映客上的直播开始。
此后直播平台之间仿佛也开启了新一轮的明星资源争夺战。直播间的竞争,真的就成了“如何更好的消费明星”?我们跟映客、花椒背后的人聊了聊。
让明星“上热搜”,暴露了直播的内容短板
拿傅园慧成为网红后的三场直播来说,通过留言和礼物和互动,映客首秀其实是傅园慧最像个“女主播”的一场,钛媒体记者当时也饶有兴致的围观了全程。
然而,一场持续1 小时的直播接近尾声时,你也会明显感到傅园慧的无奈,不擅长互动、没有话题可聊,“网红清流”如傅园慧,硬拉去做直播也是尴尬癌发作;或许是吸取了映客教训,另外两个争取到傅园慧的平台——网易和一直播,都为她找来了会聊天的主持人,时不时抛些“择偶标准”之类的八卦话题——到这时打着直播logo的节目在内容上其实已与电视访谈无异。
直播是很火,那么然后呢?
大多数明星、运动员都会像傅园慧那样,完成一场直播就像拍完一支广告,结束后还是该干嘛干嘛,若非签约到平台,你们喜欢的傅爷、范爷并没有继续上直播跟你聊天的可能。当“首秀”带来的话题热度退散后,大多数明星的直播也只是昙花一现。精彩是一定的,但由于时间太短,除了带来瞬间的流量和话题热度,似乎并没有给直播平台带来更多改变。
当然,就像是为了看老公去追剧、刷微博一样,直播平台可以靠消费明星来实现用户拉新,但区别还在于,你留着视频是为了追剧,留着微博可以刷明星动态,但留在直播平台上很少有机会再看到“傅爷”了。明星在直播平台上的内容生产力”,始终是个问题。
假如“内容创业”能成就直播
“在一个直播平台上直播了娱乐综艺节目,无法把它的回放拿到视频网站去播出,也无法拿到电视上去播出;直到那一天,我们才可以说,直播行业真正开始对娱乐业产生了真正的冲击,真正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变革。”
花椒背后的大佬周鸿祎在谈到直播与视频网站时这样表示,但如何对视频网站实现颠覆,周鸿祎认为,目前还没有一家直播平台探索出了成功的模式。
根据MAU( 每月用户活跃数)的直播App梯队分布
上面这张梯队分布图划分出了目前的阵营。现实是,由于大部分直播用户已被第一梯队拦截,明星+直播尚存的新鲜感仍是第三梯队逆袭的机会。打算和张继科、范冰冰签约的花椒直播在接受钛媒体记者采访时就表示,已经认准了“明星战略”;而关于内容,他们打算请来更多的明星网红、做自制直播剧、与《超级女声》等综艺合作造星——一句话,“围绕着大大小小IP搞事情。”
应该说花椒、一直播等看好明星战略的思路印证了猎豹全球智库的分析。该智库的一份报告指出,目前的直播大战更像是当年的微博大战。那么可以预见,最后的胜利者“直播版微博”也将获得全明星网红资源,成为下一代追星神器。
在借势明星这条路径上,在韩国已实现资源一家独大的直播平台 V live 可以称的上一个探路者。自2015年8月上线以来,他们请来BIGBANG、EXO、少女时代等偶像拍摄演唱会的幕后花絮,参观工作室,甚至发新专前的一小时倒数也被 V live 承包。
“不知怎么回事,今年我们可没少来 V Live 直播啊”,BIGBANG 成员李胜利在某次直播中对粉丝这样说。经过一年的发展,V Live 已成为韩国艺人不可或缺的宣发及互动平台。今年5月,这家平台还顺水推舟玩起了直播内容付费。
这意味着,如果内容创业能够成就直播,它的商业模式就接近视频网站了:粉丝经济下的会员制与内容付费。
“就是想在睡觉前来看看你”
深耕PGC出内容精品代表着直播的一种未来。但另一个阵营,主打UGC的平台则会把明星、主播放一边,跟你聊社交、美颜及生活方式,最典型的就是映客。
我们在傅园慧的直播引来褒贬不一的议论后,采访到了映客公关总监邓唐斐。采访前我们的猜测是,映客或许会在这次略显仓促的直播后在内容规划上有更多想法。
我们猜错了。“你能说经过精心策划的内容就有多好吗?我现在看映客上一些空巢老人做直播,都觉得挺有意思的。”邓唐斐这样对钛媒体记者说。
映客平台从来不签主播,承认“明星的作用只是品牌营销”。那么要怎样让用户留在平台,愿意亲自参与直播?邓唐斐提到了一个老名词:陌生人社交。
这让钛媒体记者联想起到一次在陌陌的直播经历。我在“附近的直播”中挑了一个封面清新、人不太多的房间点了进去,是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在窗帘前对着镜头,留言不多。从粉丝的留言看得出,是几个姑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逗他聊天。
潜水直播多年的我突然好奇,跟主播聊天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有蚊子吗?”我敲下了几个字。
几秒钟后他看到了我的问题,“蚊子?没有蚊子啊”,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白眼。男主播继续自言自语读出了下一跳留言:
“我就是想在睡觉前来看看你”。
这个留言足够让人肉麻.....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房间可能并不适合我这种不会搭讪的游客。但对于主播和他的几个忠实粉丝来说,每天晚上通过留言聊上几句,在钢铁森林里抱团取暖,这确实是一件会让人上瘾的事。
孤独是种病,直播开出了“陪伴”这剂药。从这个角度来说,用户在乎的可能真的不再是所谓的内容质量,而是当我寂寞的时候,直播了是不是就有人陪。这也成了映客一直坚持UGC路线的逻辑。
正是因为一直鼓吹平民化直播,映客曾饱受“机器人刷粉”的争议困扰。邓唐斐告诉钛媒体,映客对直播机器人的态度是“有一天你们或许可以像看待刷点击量一样看待机器人”。这可以算作对“刷单”的承认,也可以理解为一种鼓动更多人参与直播的不太聪明的手段。
当然关于用户关心的“有没有人陪”,参考映客MAU第一梯队的数据,他们目前是有底气的。
一小帮人在一个小直播间里互动,这太像互联网1.0时代的“聊天室”。只不过为无数个这样的小群体建无数个直播间,这成本已不是一个量级。依靠都市白领和海外留学生起家的映客,若想用这种方式扩大群众基础,注定要在烧钱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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